引自內文:
「我就如枋榔樹,一條心,無橫椏的。」若有來世,他始終對長相廝守滿懷憧憬,盼有天能共愛郎成婚,雙宿雙棲。
節錄:
伍梅,七十七歲,與舊情人啊肥於四十多年前相識然後愛上。一起不久後,奈何啊肥不改多情,男伴不斷。有次啊肥到日本工作年半後回港,跟伍梅說他「不是自己那杯茶 」。伍梅忍痛撤離啊肥與其新情人的生活,獨居至今,男同志。 去年一個午夜,啊肥於現任的懷中離世。
誰知當年曾經風流的他遇上浪子啊肥,發生了180度的逆轉。跟啊肥成為情人以後,就日裏夜裏都是他,卻沒有在夢裏。迷上了就是不顧一切,對甜言蜜語不能自拔,即使事實放在眼前。 說着說着,伍梅找不到尤如命根的一封信,就是啊肥去了日本時寫給他的,封裏說如果可以,「可能我先同你結婚呢」,即使祝頌語永遠是「友誼永固」,「結婚」的承諾已牢牢封印了他整個的心。
然而,虛幻的甜蜜總是彈指可破的。當啊肥還在日本時,總說長途電話費太貴,沒有跟伍梅多談。但代為照顧其母的伍梅,卻從伯母的埋怨得知啊肥的電話帳單寄來了,而且是真的很貴,千幾元。及後啊肥回來了,卻明言伍梅不是自己所想的對象。情深的伍梅惟有默許接下來的事情上演:二人同居的單位自那時起便多了一個成員,而伍梅亦只好退守至「朋友」、「啊叔」或「契爺」的位置。 直至又一個盛夏,新成員不忍「契爺」在另一房間會太熱,邀他到自己和啊肥的冷氣房中睡。最後伍梅還是受不了他們的打情罵俏,撤離昔日的愛巢獨自居住,一陣講不出聲的委屈。
或者總是有人,會教你為他變得歇斯底里,然後又會歇斯底里地,讓你無力再歇斯底里下去。
屢感失望的他似乎已飽受現實的教訓,經常掛口指男同志圈沒有真愛,好像真看得開。可是話鋒一轉,已很誠實。坦認自己是一廂情願的伍梅強調:「我就如枋榔樹,一條心,無橫椏的。」若有來世,他始終對長相廝守滿懷憧憬,盼有天能共愛郎成婚,雙宿雙棲。他珍藏的信紙封面印着:「即使有來生,我仍舊為今生的你駐足長⻘。」這成了他終生的座右銘。 人面對愛情,是不是都矛盾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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