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性婚姻/伴侶關係是否比較能跳脫僵化的家務分工呢?大家的經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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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社會的離婚率在1950年以後逐年上升,常有人認為是女性自主意識抬頭、經濟獨立能力提升所致。然而,如同社會學者霍希爾德(Arlie Hochschild)在《第二輪班》一書所言,這種說法乍聽合理,卻沒有看到現象背後的真實緣由,也就是婚姻當中停滯的性別革命。
台灣社會的離婚率在1950年以後逐年上升,常有人認為是女性自主意識抬頭、經濟獨立能力提升所致。然而,如同社會學者霍希爾德(Arlie Hochschild)在《第二輪班》一書所言,這種說法乍聽合理,卻沒有看到現象背後的真實緣由,也就是婚姻當中停滯的性別革命。
女性勞動力參與率提高,是台灣社會與經濟發展的重大改變之一……傳統將男性視為養家者的想法受到了挑戰,男性不再是家裡最主要的經濟來源,女性的薪水也不再單純被視為貼補家用,這也讓女性有了更多權力協商的空間。
雖然經濟很重要,卻不是影響親密關係與性別分工的唯一因素。如同《第二輪班》書裡的例子所述,有些賺錢比太太少的男性,會因為感到男子氣概受到威脅,所以更不願意分攤家務,以此維持他所認為的夫妻權力關係的平衡;但也有男性會將此視為太太給的「禮物」,霍希爾德稱之為「感謝經濟學」。
在婚姻關係中,不論是否有小孩,男人從事休閒活動的時間一定比較多。休閒差距的問題,也和職場文化有關……組織普遍存在假性別中立的預設,它沒有看到個人有維持生命和日常運作的再生產工作,也看不見作為有血肉之人的情感需求……當職場同時對男性與女性員工有同樣高標準要求時,女性員工往往還要肩負回家之後的再生產工作,這即是第二輪班的現況。儘管第二輪班影響的不只是女性,但相對於男性,女性更深陷於第二輪班困境,也就是白天從事支薪工作,回家之後又無法得到休息,而這些勞動都是沒有薪水、以愛為名的剝削。
根據主計處2016年的婦女婚姻與就業調查報告,有伴侶的女性花在家務勞動跟無酬照顧的時間是另一半的三倍。而在真實的情況中,這個數字可能會比用量化問卷得出的結果更高,因為很多家務活動時間被切割得很瑣碎,而沒能計算在內。
近期,少子化的現象受到很多人的討論。但是,為什麼現在家庭平均小孩數變少,雙親(特別是媽媽)卻好像更累?這可歸因於今日各種親子教養的資訊爆炸,以及當代對育兒標準的提高,這反應密集母職(intensive mothering)作為當代育兒實作特徵的影響……強調以孩子為中心的教養方式與生活方式,並且視專家的論述為權威,讓專家與科學論述取代了媽媽的親身經驗……受到密集母職意識形態的影響,母親在無法達到常規化、標準化的育兒要求與期待時,時常會產生焦慮、愧疚跟自我否定的情緒。
對職業婦女而言,除了親自承擔第二輪班之外,外包家務或母職也是一種讓家庭正常運作的選項。只不過這一種「解方」顯然會擴大階級的差距,畢竟並非每個人都有能力跟資源可以在市場上購買這些服務。
問題的解答或許不應在個別家庭裡……這跟我們社會的性別體制與職場的高度勞力需求相關,我們需要的是家庭友善政策的制定與實行。
用安妮-瑪麗.斯勞特(Anne-Marie Slaughter)在《未竟之業》的說法,正因為家務勞動太隱形,世人才忽略它的真正重要性。假如家務勞動者全體罷工,其實會嚴重影響社會運作。若社會重新評估照顧的價值,對於家務分工、父職母職、親密關係,乃至於工作及家庭的兼顧,或許我們能夠找出更理想的方案,並思索跟實踐不同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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