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衛生署長楊志良提出女性服「照顧役」的想法引起諸多撻伐,為了公平要求女性服役當然可以。但是假使真有這樣的國民義務,開放國民自由選擇服兵役或楊前部長口中的「照顧役」,而非按照性別做想當然爾的二分,才更貼近所謂的公平,不是嗎?
以及,在那之前,先推動家庭中家務的平等、兩性在職場上薪資的平等,讓已經是多數家庭主要照顧者的女性不再被要求扛起大部分照顧責任,再來談公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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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在那之前,先推動家庭中家務的平等、兩性在職場上薪資的平等,讓已經是多數家庭主要照顧者的女性不再被要求扛起大部分照顧責任,再來談公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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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教育工作者的眼光來看,最感到匪夷所思的是,這些提案似乎都把少子化當作是一個純粹的生育與經濟問題──缺錢補錢、缺工補工,反正嬰兒呱呱落地就算功德圓滿,後續的養育問題統統不用考慮。
這顯然是近代民族國家從19世紀以來,將人口質量與國力強弱連結起來的思路,是以少子化也能恫嚇性地稱之為「國安問題」。站在政策制定者的角度來說,這或許是「人口議題」,然而對每一個具體的個人,特別是主要會在生育與養育兩方面付出高昂代價的女性而言,生育會帶來大量的麻煩。在這個議題上,國家的立場跟個人的立場有非常尖銳的對立,因此只要低薪、高房價、公共托育、性別不平等等結構性問題沒有解決,任何補助政策開出的「賞格」幾乎都只是放水流。
回到開頭提到的「父親缺席」問題。生、養、教過程裡要解決的問題何止萬端,性別分工的嚴重傾斜或許不是唯一要解決的議題,但已足以讓我們感受到中間有多少複雜的細節要處理了。在女性有更好的生活目標可以追求的當代,如果不將其中的性別落差平衡過來,憑什麼要求她們放棄自己本來可以擁有的人生?
政治人物們近日關於生育政策的發言,之所以引起極大的反彈,也正是因為這些論述都隱含了「女性必須相忍為國」的預設,忽略其中更細膩的生活層次問題。
身為生理男性,在閱讀這些論述時,也常常感到困惑:那我們的角色在哪裡?大多數的論述,看起來都像是國家跟女性的拉鋸戰。就以楊志良的「照顧役」來說,他的構想竟是直接預設了女性來服這個役別,而不是設法改善、動員幼保的專業體制,專業知識本是術業有專攻,並不是哪個性別天生就會、或者就不會的,直接預設了男性的缺席是很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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