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的電影《不存在的房間》(Room)涉及到的便是受性侵的女性和其生下的孩子的相關議題,猶記得片中當主角Ma和小孩Jack脫逃被囚禁的房間之後,面臨到的是媒體緊迫的追問,並且質問主角把小孩一起養在那個被囚禁的房間的是非對錯;而主角的父親不願意正眼看待Jack。這些片段顯示出大眾對於受性侵懷孕婦女和其小孩的態度仍有待修正。
報導節錄:
而回想華人女性被養成的處境,通常被形塑與期待成矜持順從,甚至從小灌輸未來要以夫為天的規訓權力觀念,常常演變為「不好意思拒絕對方」,或是在恐懼下無法拒絕時,即會被質疑「妳活該,為什麼不好好保護自己?」、「妳不會求救?」;但為什麼即便女性拒絕,性侵案依然頻傳?亦或被檢討「妳怎麼沒有積極說不要?」
在現代某些媒體與色情片的渲染下,建構出「女人說不要就是要」、「可以誘拐哄騙、或以強制以暴力達成目的」、「因為女人其實也很想」等讓大眾嚴重錯誤認知的性教育,因此即使女性拒絕,也會被某些人誤讀為只是在害羞;在目前社會的性別框架中,性宰制關係與大眾教育意識,仍然不平等,這更突顯性教育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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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令人心痛的是,性侵害是侵犯人權的行為,但在侵犯人權對待下的產物:遭性侵害後所懷的孩子,受害女性又該如何面對這樣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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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令人心痛的是,性侵害是侵犯人權的行為,但在侵犯人權對待下的產物:遭性侵害後所懷的孩子,受害女性又該如何面對這樣的處境?
性暴力是歷史脈絡下的重要性別議題,直至今日,處理受害女性難以稀釋的創傷課題,甚至是生產與否的「人權議題」,並沒有隨著時代而消失;更令人憤怒地是,當女性因侵害致孕但有意願墮胎時,人群開始戴上檢討的眼鏡,指責欲墮胎的女性是殺人兇手,卻在孩子出世時,又投以輕蔑眼光;更多女性在父權思想的社會中,被「母為天職」綁票,好像女性原本就該與當母親畫上等號,即便她們原本不想生產,也會於順服於父權眼光下,勉強自己生下孩子,卻渾然不自覺。
然而,女人的子宮始終該是自己的。法國作家西蒙.波娃(Simone de Beauvoir)曾說過:「女人不是天生的,是後天形成的」而成為母親這件事,也不是女性天生職責,更有可能是被社會所創造出來的責任,雖然女性生理結構有條件孕育生殖 ,但不代表她要為誰生產。
如果受性侵害所孕的女性堅持要生產,我們不妨可以思考:孩子又該如何面對自己與犯罪者的血脈連結?該名女性本人的身心狀態又是如何?畢竟,養育遭性暴力後所產的孩子,並不是常人能夠想像的課題,但這卻仍持續在發生,我們不得不正視這個議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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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若腹中胎兒是在非自願被侵犯所孕,即使受害女性在孕育過程中對胎兒產生情感連結,但也難免產生矛盾與衝擊,甚至是創傷記憶的重複提醒;可想而知,就算以「母愛」為前提產下孩子,如果沒有做足心理建設與後續教育計畫,當性侵創傷的壓迫遠高於親代投資的情感時,親情悲劇難保再重複上演,甚至反而危害下一代的身心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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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若腹中胎兒是在非自願被侵犯所孕,即使受害女性在孕育過程中對胎兒產生情感連結,但也難免產生矛盾與衝擊,甚至是創傷記憶的重複提醒;可想而知,就算以「母愛」為前提產下孩子,如果沒有做足心理建設與後續教育計畫,當性侵創傷的壓迫遠高於親代投資的情感時,親情悲劇難保再重複上演,甚至反而危害下一代的身心狀態。
當然,不僅是受害女性與遭侵害所產的孩子該承受煎熬,社會與人群更要共同面對此項課題:告訴他們並沒有任何罪過,而不是拿放大鏡檢視他們,甚至進行排擠或投以輕視眼光(例如嘲笑單親);或更好的方式是,該鼓勵彼此加入反性暴力運動,從參與社會來治癒傷痕;最重要的是,社會不該只聚焦於「受害女性與孩子」的生命困境,更要極力從性教育著手,剔除犯罪者透過性取得權力與控制的非人道思維。
因為對性暴力倖存者們而言,身體傷口會好,但心理創傷難以癒合,而關注性暴力受害者不僅是社會領域的事情,醫療專業更不能缺少性別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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