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9月18日 星期一

【當女同志成為伴侶照顧者】無以安置伴侶身份的照顧者珍珍

在珍珍與小寶的故事裡,珍珍與小寶相識時,小寶已是乳癌患者,珍珍一直照顧她直到小寶離世。在小寶尚清醒時,未曾事先指定「醫療委任代理人」,因此珍珍是通過小寶父母的信任接納,而能共同進行安寧醫療決定。然而,當入住安寧病房之後,在小寶的親戚面前,珍珍這位主要照顧者,仍僅能以「朋友」帶過,而討論醫療決策的「家庭會議」,也無法將珍珍納入。在告別式上,珍珍無法以伴侶的身份現身,在這之後身為畢業照顧者,也只能獨自面對哀傷及重返社會的課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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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導節錄:
珍珍第一次陪伴小寶回西醫複診時,身為可以主訴伴侶病況的他,卻被護士阻擋於門外,讓珍珍感受不甚舒服。醫生在診間向小寶說明病況,也因珍珍在場而有些顧慮,由小寶示意沒有問題才繼續說明。當珍珍再次陪伴小寶回診,醫護人員慢慢熟悉他是主要照顧者的身份,但是珍珍和小寶依舊沒有向醫護人員出櫃,僅說明兩人住在一起,對於向醫護人員出櫃說明同志身份仍有所保留。
在職場向朋友出櫃的珍珍也經驗到,縱使說出自己照顧的壓力或難過情緒,在異性戀的預設與想像裡,很難被同理。珍珍說:「如果是異性戀或夫妻,人家就會說你好可憐、好辛苦,可是在這種關係裡面,有點像是,就算人家安慰你也不知道用什麼來安慰,沒有身份或位置。當我們沒有合法的身份或位置的時候,大家找不到公式來套。」社會被異性戀中心所框限的文化和價值觀,讓同志伴侶照顧者在人際網絡中經驗著難以被同理支持的過程。
因為原生家庭的接納,珍珍得以跨越「安寧醫療緩和條例」中代理人需為最近親屬的條件限制,在小寶父母的信任下,參與關於小寶的安寧醫療決定。然而,來到安寧病房,珍珍身為小寶主要照顧者的角色位置,卻被伴侶原生家庭的社會關係與面子文化所挑戰。小寶原生家庭的諸多親戚朋友紛紛前來探病慰問,當眾人問及珍珍的身份,家人僅能以「朋友」帶過。當天晚上討論小寶病情的家庭會議,珍珍不再是參與決策的家庭一員,身為最清楚小寶病況的主要照顧者,被排除於家庭會議之外。
珍珍與伴侶原生家庭的唯一聯結隨著小寶的死亡而斷裂,告別式中身為痛失摯愛的伴侶,只能以朋友的身份表現哀傷。身負照顧責任將近兩年的時間,在曾經共同生活、相互陪伴的房子,還有每天幫小寶換藥的房間,對珍珍而言是熟悉不過又充滿回憶的地方,卻不再有合理/合法的身份繼續待在兩人和伴侶家人共同生活的空間裡,僅能倉皇離開曾經一起生活、充滿回憶的住所。
#乳癌篩檢 政府補助乳房X光攝影檢查:45-69歲婦女、40-44歲二等血親內曾罹患乳癌之婦女,每2年1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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