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說。是的,我是一名女同志。當時那是我僅存的力氣。」
Kate Millet 是西方第二波婦運最重要的思想者之一,上週在和妻子Sophie Keir造訪巴黎的旅途中逝世。
(報導中譯為《性/別政治》的Sexual Politics一書,臺灣中譯本為桂冠出版的《性政治》。)
報導節錄:
西方第二波女性主義代表人物凱特米列(Kate Millett)6日因心臟麻痺不幸逝世巴黎,享年82歲。凱特米特1970年出版經典作品《性/別政治》(Sexual Politics),內容分析了社會各層面、乃至個人層面的性別權力關係,奠定了第二波女性主義基礎。
1968年,她因支持學生反越戰運動,遭巴納德學院(Barnard College)開除教職。凱特米列利用無職時間,修改自己的哥倫比亞大學(Columbia University)博士學位論文,於1970年出版《性/別政治》。
沒想到,《性/別政治》一出版竟造成轟動。《紐約時報》報導,《性/別政治》出版兩個禮拜就賣出1萬本,讓凱特米列登上《時代雜誌》(Time Magazine)封面人物,成為第二波女性主義運動的靈魂人物之一。
在《性/別政治》一書中,凱特米列除了討論文學作品的性別議題外,她更強調「性即政治」。凱特米列檢視婦女如何在社會化過程中逐漸接受這套父權性別秩序,甚至從而替父權制度辯護,凱特米列稱之為「內部殖民化」(interior colonization)。
《性/別政治》所指的政治,並不限於政黨政治、選舉等政治概念,其根本指涉的,是特定群體與群體間的權力關係,亦即在特定的權力結構中,某群體為另一群體所控制。對凱特米列來說,父權制度藉由強化男女生理差異,從而鞏固男性的支配地位與女性的附屬地位。
「這很有趣。」凱特米列在書中寫道,「許多女性未能體認到自身遭受歧視,她們整體歷經的條件制約作用,正是最佳例證。」不同於第一波女性主義鎖定在選舉權等婦女權益,凱特米列轉向社會各個領域,從法律、醫藥、科學與學校教育探究父權制度的發展軌跡。
「父權機制的主要運作機構是家庭。」凱特米列寫道,「家庭是社會的鏡子,也連結著社會。家庭是整體父權制度的單位。」凱特米列補充,家庭作為構成社會的基本單位,不但鼓勵家庭成員適應、遵守典型角色,還進一步成為國家父權機構運作單位,讓政府以家庭為單位來治理國民。
尤其《性/別政治》出版後,凱特米列竟招致不同派別的女性主義者批評。書本出版當年,凱特米列公開出櫃,過程並不愉快。有些女性主義者認為,凱特米列應早點出櫃。
在一場哥倫比亞大學的活動中,有一名人士大聲質問,「妳是女同志嗎?快說!妳是嗎?」凱特米列在書中回憶,「500人瞪著我看。妳是女同志嗎?」當時,凱特米列已與日本雕刻家文雄吉村結婚。
「一切暫停,民眾舉起目光,可怕的沉默。我聽不見他們的呼吸聲。」凱特米列寫道,「是的,我說。是的,我是一名女同志。當時那是我僅存的力氣。」
凱特米列後來遇見伴侶凱爾,兩人近日才結婚。1981年,凱特米列與凱爾共同出版《前往伊朗》(Going to Iran),內容描述兩人1979年一場伊朗危險之旅。
當時,伊朗正歷經革命,兩人因參加德黑蘭(Tehran)婦女抗議活動遭逮捕。兩人事後脫困,《英國廣播公司》(BBC)報導,凱特米列最掛念的是遭困的伊朗婦女,凱特米列回憶,「她們無法上飛機,這也是為什麼連結全球姊妹社群這麼重要。」
凱特米列接受《衛報》(the Guardian)訪問時說,「我愛製造麻煩。這份工作很棒。雖然不會獲得回報,但你能歷經許多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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