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卻錯過的朋友,11月10日19:30高雄圖書館總館七樓仍有一場放映。
內文節錄:
舞者的人生挑戰何其多,導演製片卻選擇僅僅聚焦於同志與家庭。Robbie笑答:「這部片本來就關於家庭,舞團就是他們的第一個家。他們長期共同生活,那是主要的家庭。原生家庭則是第二個。實際去拜訪舞者家庭以前,我們並不知道接下來的狀況,原本猜測會是負面艱難;但我們卻看到來自父母親的支持。才明瞭家庭成就舞者的現在。我今天在影展看了《花兒花兒幾時開》,作品裡面有一對女女情侶,一人敢跟父母說自己是同志一人則不敢,這證明出櫃仍然是挑戰。Trockadero也是,親人支持讓他們獲得自由。不過,團員不只要出櫃同志身分而已。他們還是穿著女裝跳舞的男生,這更加艱難。」
Robbie將電影調度為正面敘事。劇中沒有酷兒的悲愴苦痛而是同志邁向幸福的驕傲歷程。Robbie解釋:「這是為了平衡現狀。初期跟藝術總監協調時,他就認為這時機適合朝正向發展。這部片不能代表世界上全部同志,但是團員的故事看得出大時代方向。我們沒有刻意推動,透過側錄觀察,最後才將電影剪成觀眾銀幕所見的正面敘事。每位團員都有自身挑戰,特別是他們年輕的時候。直到今日,他們生活依然充滿同志身分外的挑戰,身處異地的母親、罹患疾病的父親、邁向老年的身體、經營彼此伴侶關係。
現在是2017年,我們覺得是很好的時機來說世界已經改變,是時候呈現這些同志面相了。」誠如製片所言的時代改變。電影接近尾聲時,出現一名女孩對著Trockadero團員興奮舞動手腳。影像告訴著觀眾,同志邁向驕傲滲透影響年輕世代。男人能夠跳芭蕾,更能夠讓女孩愛上芭蕾,成為未來繁衍生命的效仿表率。
《舞尖革命》明示著同志幸福將至的未來。在敘事上電影利用同志驕傲(gay pride)譜寫線性的時間歷程:將舞團崛起與石牆革命運動並置,而後經歷愛滋世代團員隕落,最後走向同性婚姻迎接平權幸福。電影隱約訴說著,酷兒經歷貧困、愛滋、移民、性別歧視種種污名導致的邊緣處境,係為了迎接常態美好的未來。為了快樂出櫃、自信認同、優渥工作、擁抱家庭甚至孝養摯親等等,苦盡甘來終將值得。在後石牆時代,驕傲路線的敘事脈絡似乎成為了同志電影正典。
對此,Robbie同意過度強調人權會趨近單一面相,不過他緊接補充:「電影有許多故事可以說。以《舞尖革命》為例,它不僅是一部LGBTQ電影。人們會因為它是舞蹈電影去看,不見得要是LGBT電影。開拓更多的觀眾群,是件好事。我過去曾製作過六十多部人權議題電影,教育、貧窮、種族、環境等等,酷兒也是其一。這都是同等重要必須爭取的權益,我並沒有刻意將本片劃進酷兒的框架。就像劇中舞團所說,即使團員全是同志但在政治面相上不處理同志議題,他們就不是一個「同志」舞團。我的電影也是,不是關於同志,而是關於Trockadero。因為Trockadero,電影才有這些真摯動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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